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汽车开出耶路撒冷,往南,往死海方向行驶,绿色的植被很快从视野中消失。途中路过海拔零米的标志继续往南,就进入不毛之地。被骄阳暴晒的绵延不绝的黄色山峦,连一根草都很难找到。 荒瘠的群山之巅,是一座两千多年前的城堡——马萨达。这座代表着古代以色列人荣耀与历史的古城,在一千多年前被来自以色列的另一半面孔——海洋一侧入侵的敌人毁灭。即使藏身于如此荒芜之地,也未能避免灭亡的命运。 提到以色列,世人皆知耶路撒冷。高原之上,翠绿之间,坚固的巨石筑起这座圣城。基督教、犹太教、伊斯兰教等主要宗教聚集在此,经历千年征战,反复征服,如今仍共处于此。这是一个即使逛上一周,也会收获无穷的圣地。不同年代的石块、建筑,不同的区域,扛着十字架朝圣的不同种族,哭墙前的祈祷声,清真寺的唤礼声,诉说着千年的忧伤。 以色列的国土,被山脉分为东西两侧,就像两张完全不同的面孔。西侧,是地中海沿岸温柔的海风,诗意的生活,来自欧洲文明的碰撞。东侧,则是沿着约旦河谷,世界上陆地海拔最低的地方之一,直到死海。 在这里,沙漠和岩石统治了一切,烈日炙烤着大地,感受不到一丝温柔和抚慰,总令人感觉置身于外星球,似有不真实之感。难怪当地人觉得这个地方像月球——除了比月球炎热之外,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。 若是在以色列作环游之旅,两张面孔,或会令人有两种截然不同人生的冲突。 悬崖上的马萨达 如果不是有人指点,游客几乎不可能发现,路旁的一处群山之巅,竟然整个是一座古堡。公元前37-4年间,执政的大希律王,将这座沙漠之间、岩石之上的山巅城堡,作为抵御敌人入侵的避难所和冬季的行宫。
至今,游人在山下,唯一可以看见的,就是山巅的悬崖边缘,似乎有三层巨大的台阶——这就是大希律王时期建造的一层层豪华宫殿的遗迹。 如今,站在曾经的悬崖宫殿的边缘,无尽的荒漠,背后的群山,面前的约旦河谷,以及湛蓝色的死海,尽收眼底。当大希律王俯瞰之时,他的用心也显而易见:若有敌人来犯,远远就能看见。而山巅之上的城堡,即使是自己人,爬上去也是千辛万苦,且毫无遮挡。来犯之敌若想攻上这完全独立的山巅,更是难上加难。 在现代以色列建国之后,军人们曾经将攀登马萨达山峰,作为磨练和考验自己的仪式。不过,攀登通常在清晨日出之前,否则,酷热难以抵挡。 将城堡躲到如此荒芜之地,足见生存之艰难。这也是后世犹太民族的艰难命运的隐喻。 如今的马萨达城堡,可乘索道到达。山顶上的遗址层次分明。巨大的岩石构成了这里的一切建筑。只有教堂等少数地方,有细致拼成花纹的地板。残存的石柱,标志着曾经的宫殿。石头墙上的黑线,标记了历史的印痕——凡是黑线以下的石头遗址,均是千年前的真迹。 行走在这些巨石之间,不禁感叹远古之人,如何能在这山巅建起巨大城池;以及感叹这城池,竟也未能幸存。
山巅之上,除了城堡、马厩等等,马萨达的人们还修建了洗澡堂、桑拿室、隐秘的供水系统、养鸽系统等等。试图在远离人烟之地,残存最后的生活。 但即使是如此隐秘的城堡,也依然未能成为远古犹太人的庇护所。公元前4年,大希律王死去,两年后,犹太王国并入了地中海对岸来的罗马共和国。此后,罗马军队驻军马萨达。 公元66年,抵抗罗马统治的犹太弯刀党,征服了马萨达。此后,各路起义军从耶路撒冷汇聚马萨达城堡,但起义最终还是失败。 最后的悲壮与毁灭,发生在公元73年或74年。此时,马萨达已是起义军在朱迪亚沙漠里最后的堡垒。罗马第十军团的席尔瓦将军,率领八千士兵,包围了这里。 罗马人围着整个马萨达山,修建了8处基地。至今,从马萨达山巅依然能清晰看见这些将其团团围住的罗马营地的遗址——一块块巨大的方形区域。 包围数月之后,罗马人攻击山顶,并使用火攻。最后,犹太人将领以利亚撒·本·雅尔发表了两次讲话,说服了960名起义军领袖杀死妻儿后自杀。 “高尚的同胞们,许久之前,我们已经下定决心,绝不做罗马人或其他人的奴仆……让我们的妻子在遭受蹂躏前死去,让我们的儿女在被奴役前离开人世……让他们证明,我们的死亡并非因为弹尽粮绝,而是我们早已下定决心,宁死也不做奴隶。” 当罗马人破城之时,只有2名妇女、5名儿童活了下来,得以向罗马人诉说此前发生的一切。至此,罗马彻底完成了对犹太的征服。 曾经的荣耀,逐渐变成了废墟,只有在史书中才略有提及。直到1838年,才有学者确定了马萨达城堡的确切位置。 索多玛城已亡,死海还在 如今,从马萨达继续往南不远,即可到达死海边的度假胜地。游客可以享受死海的游泳和沐浴。若是再往南一点,还有同样荒芜的索多玛山。除了酒店、游客,整个区域偶尔可见的,只有游牧的贝都因人,和石头上巨大的蜥蜴。 索多玛山,如今是一处地质公园,巨大的山峦,竟然处处是由盐或是石灰石构成的。千万年风蚀之后,呈现出奇异的形状。连绵耸立的高峰,与平坦的平原共处。 越野车,会带着游客在盐山的山峰间上下狂奔,挑战心脏极限。游客一会儿在山巅的平地,一会儿又来到谷底,一会儿又到了突然出现的广袤平地。奇异的地形,实在是不像在地球之上。若是科幻电影在此取景,当作外星球,应该毫无问题。史泰龙的著名电影《兰博3》,就曾在这里取景,拍摄阿富汗的镜头。 曾经,以色列的旅游部门在社交媒体上发出索多玛盐山的照片,立刻引起了网友的极大兴趣——索多玛这个名字,已经暴露了信息。
▼ 索多玛山 难以想象,这酷热难耐的不毛之地,竟然是《圣经》中记载的淫荡之城索多玛城所在之地。 索多玛(Sodom)这个名字最早出现在《旧约》之中。据记载,索多玛城位于死海东南方,是一个耽溺男色而充满淫乱、罪恶的城市。 《旧约》中的索多玛与蛾摩拉是摩押平原五城中的两个。索多玛和蛾摩拉的罪恶甚重,声闻于耶和华,耶和华要派两位天使去毁灭这城。诺亚的后人,犹太人的先祖亚伯拉罕为索多玛祈求,神答应他只要那城有十个义人,就不毁灭。但天使也未能在城中找出足够的义人。 最后,天使将城中亚伯拉罕的侄子罗得和他的妻子、两个女儿救了出来。耶和华将硫磺与火从天上降于索多玛与蛾摩拉,把城市和平原,以及所有的居民全部毁灭。罗德的妻子不听天使的警告,顾念索多玛,回头看了一眼,立刻变成了一根盐柱。 如今,索多玛城已经不复存在,有考古推测,索多玛和蛾摩拉两座城市,应该都沉没于不断扩大的死海之中。而罗德妻子化身的盐柱,若是挺住了千年的风化,也只能日夜守候着湛蓝的死海。 对于冒险者来说,越野车的索多玛之旅,却颇有风味。除了越野冒险,还可以钻进盐山底下的洞穴,感受酷热中的清凉,或是在平原上欣赏沙漠植物。 从索多玛山再到死海,终于可以见到以色列这半张面孔的温柔一角,不再是岩石与荒漠。不过,作为“海”,死海也并非温柔之地。 作为地球上海拔最低的地方。约旦河的河水沿着不断降低的海拔往下流,一直流到死海,就再也无处可去,变成了超高盐度的大湖。 由于盐度极高,死海漂浮当然成为游客的必选项目。死海的水,就像是一层油脂,包裹着游客的身体。若是再用死海泥涂抹,就更加舒适无比。 不过,死海的海底却有另一番景象:厚厚的盐铺满海底,异常坚硬,表层则是一个个如鹅卵石般大小的圆形盐球,同样粗砺而坚硬。下海不但需要穿着厚厚的鞋,在水中也需要非常小心。若是摔倒,容易划伤皮肤。而且处处坚硬无比,连用手撑着水底想站起来,都颇有些难度。 但这些毕竟是小插曲。漂浮在死海之上,手中捡两个盐球把玩,远眺对岸的约旦,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。
阿克,骑士团的故乡 经历了以色列东侧的荒凉与峥嵘,再绕到西侧国土的地中海沿岸,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国度。 在地中海海风的温柔吹拂之下,阿克、海法、凯撒利亚、雅法、特拉维夫等一座座海滨城市点缀在东地中海平直的海岸线上。港口、海边的决斗场、歌剧院等等,诉说着远航和漂泊的故事。在这里,从欧洲来的十字军骑士、罗马人、去耶路撒冷的朝圣者,远征的拿破仑大军、穆斯林军队,轮番攻打、路过、歇脚,最后谁也未能成为这里的主人,只留下巨石垒成的城堡和遗迹。
北面的阿克古城,保存了如迷宫般的地上和地下城堡。尽管如今的阿克,只是一座安静的地中海城池,但在诞生的初期,这里曾是一座国际化都市,以及从海上进入以色列的关口。 13世纪十字军时代,阿克来到它辉煌的顶端:这里成为十字军的首都。圣殿骑士团、医院骑士团的骑士们,保卫着这里,迎接来往的商贾、船队、朝圣者们。 骑士团的教堂、医院、墓地、囚牢等各种遗址建筑构成的巨大城堡几乎完好无损。十字军的巨大旗帜仍在城堡里飘扬。
▼ 阿克城堡里的十字军旗帜 迦南人、犹太人、希腊人、罗马人、拜占庭帝国、十字军、马穆鲁克人、土耳其人、英国人,轮番在海边的阿克留下自己的印迹。 诗歌和传说在这里流淌,阿克成了乡愁聚集之地。无数的人从欧洲各地来到阿克,可以歇脚,受到照顾。有的人,在阿克怀念欧洲的故乡;有的人从阿克前往耶路撒冷,在耶路撒冷怀念阿克的集市与城堡。 有的歌谣吟唱,朝圣者们在朝圣的路上,内心发生了变化。终于风雨兼程抵达了耶路撒冷,除了朝圣的激动,发现圣城的物价,实在是太高了——那昂贵的陶罐,同样也是用泥土做的而已。有人将耶路撒冷作为归宿,有人想回到欧洲的故乡,有人只想回到阿克。 “今天我们歌唱朝圣者 阿克是天堂 我现在想返回阿克 那是我的归宿” 如今的阿克,除了可供游览的城堡,去老街游览也是不错的选择——十字军时代,这条老街从北方的医院骑士团大门,一直通到港口。各色人等熙熙攘攘,阿拉伯骏马拉的马车,出售香料、鱼的摊贩,以及吃鹰嘴豆泥的老字号店铺,应有尽有。 从阿克往南,一串城市和遗迹散落在地中海沿岸。与阿克隔着海湾相望的海滨山城海法,可以从巴哈伊空中花园眺望港口和巨轮;凯撒利亚,大希律王为示好罗马帝国而命名的城市,虽然已然荒废,但海边巨大的决斗场、歌剧院等各种遗址绵延海岸,着实令人惊叹。仿佛古人们在涛声中狂欢欢呼的声影依然可见。 再往南,就到了以色列最现代化的大城市特拉维夫—雅法(简称特拉维夫)。从东往西,从南往北,穿过以色列国土的历史硝烟和无数次战争和心灵的碰撞,终于到了一个最能惬意享受海风和现代化生活的绝佳之地。如今的人们,再想追寻归宿,或许不会是小城阿克,而是特拉维夫。
▼ 雅法老城 与这片国土上数千年的厮杀和争夺相对比,年轻的特拉维夫是一个宽容和多元的城市。连绵不绝的海滩与城市紧密相连,海滨漫步,是这里再自然不过的悠闲。这里的海滩还分为冲浪、游泳、宠物、LGBT、犹太教、健身等不同主题。不论什么样的人,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,洗去风尘,好好休息一番。 站在特拉维夫的海滩上,背靠高耸的酒店和写字楼,往海湾的北面一角眺望,古朴的雅法老城近在眼前,这里是《圣经》中多次记载的地方。 依山坡和海岸而建的老城同样完好无损,石头的房子,蓝色的窗棂。拿破仑的大军曾经猛攻阿克城未遂,但他们成功地攻下了雅法并屠城,这曾是拿破仑的污点之一。如今的雅法老城,还有一座没有底座、低矮的拿破仑塑像。法国人终于在以色列这片土地上留下了印迹,就像千年来来来往往的无数王者和骑士曾经的那样。 |